这事来得突然,吴倚翠越觉不妥,当即说道:「既然这样,我先回去好了,改日再来探望姊姊,有劳张姐姐待我传达一声。」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张美人揜口一笑:「唷!妳既然进宫来了,又何须急于回去,况且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,特来这里侍候小姐的,要是小姐现在离去,届时惠妃娘娘问起,教我怎样回复呢?」   吴倚翠听张美人说得婉转有理,只得应允。   张美人坐了下来,二人面对面坐着,亲自为吴倚翠斟上了酒,显得十分殷勤。   吴倚翠酒量极浅,但见盛情难却,也勉强饮了。只见张美人酒量相当好,每喝上几杯,才劝吴倚翠喝一杯。饶是如此,这样喝得几杯,不觉便有醉意,顿感头昏脑转,难以支撑。   张美人看见,嘴角露出一绺微笑,扶着吴倚翠来到小榻躺下。一面吩咐宫女收拾杯盘,一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:「吴小姐且在此安歇一会,待醉气一过,立即送妳回府,好么?」   吴倚翠昏昏迷迷,便点了点头,张美人坐了一会,见她渐渐睡去,才出门去了。   这一觉吴倚翠不知睡了多久,突然给宫中的更漏声惊醒。睁眼一看,见案上烛光黯淡,原来天已黑尽,而宫女们一个也不见,心下正感惶急,忽觉身旁睡得有人,吴倚翠吃了一惊,室内虽然烛火微弱,在朦胧中却能看出是一个男人,见此人身穿紫衣金带,一只手却按在她纤腰上。   吴倚翠猛然清醒过来,酒意尽消,正想推开男人的手,可是四肢软绵绵的,竟一丝气力也没有,她挣扎了半天,还是无法把男人推开,不由急得香汗淋漓。   便在这时,那男人身子一翻,半个身躯压在她身上,而那只大手,竟不意地按上她一边玉峰,一个沉厚温柔的声音响起:「妹子妳不用着急,妳姐姐很快便会过来这里。」   美倚翠玉乳被握,不禁大急起来,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,竟把那大手推开,侧着头仔细往那男人看去,只见那人一头灰发,粗眉方额,颔下留着半尺长胡须,竟然是那个皇上姐夫,回心一想,登时明白过来,哽咽道:「姊姊原来是骗我,布下这个圈套……」说罢,再也忍耐不住,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   朱元璋见她哭得厉害,安慰道:「妹子不可怪妳姊姊,这一切都是朕的主意,实与妳姊姊无干,可怪错她了。」   吴倚翠听得他这番话,更是气愤难当,立时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道:「你是皇上,怎地用这种诡计骗人家来这里,你想把我怎样?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妹子妳息怒,朕并不是想怎样,只是朕喜欢妳长得俊俏,自从上次见着妳,这些日子来,朕都把妳想死了,无计可施,只好叫人唤妳来。倘若妳肯进宫,朕决不会亏待妹子妳的。」朱元璋虽身为皇帝,但这种男女之事,若用强行霸夺,毕竟大失情趣,只好柔声劝说,让她自动献身。   吴倚翠心里清楚,今日落在皇帝手上,实难保得清白,就是反抗,也是枉然,说不好开罪了他,大有性命之虞!想到这点,不禁心惊起来。又想,自己虽和傅姚有了婚约,却无什么感情,今日事既至此,也顾不得这么多了。   这时朱元璋又道:「妹子妳若肯从朕,便可和姊姊一起住在这里,妳看看惠妃,平日有宫女侍奉,出入凤舆,吃的是山珍海味,穿的是绸缎绫罗,只消唤一声,身旁的人便一呼百诺,是何等地荣耀。妳可知道,不知多少王侯大臣想把女儿进宫,但朕却从没看上一个,岂料今次见着妳,便立即把朕迷住了。妹子不妨想清楚,若是不从,妳大可自行离去。」这番话先是利诱,后而威逼,吴倚翠也是聪明人,如何听不出来。   但吴倚翠终究年纪细小,多少存着虚荣之心,前时姊姊当上了皇上妃子,早就暗暗羡慕不已,此刻听得朱元璋的说话,芳心不免一动,但乜眼望去,见皇帝已年过六十,长着长长的胡子,又觉有点恶心,一时拿不定主意。   朱元璋见她默言不语,知道她已动芳心,便再下点药力,说道:「自从在仁和宫见了妳,朕就再忘不了妳。人人都说西施如何美,但在朕的眼中,西施又怎能和妹子比呢!今日妹子既然来到,便正明妳与朕有缘,只不知是否前世已定,今日是咱们相好的日子。」他本就是个粗人,实说不出什么文雅动人的话儿,直是粗陋不堪。   虽然这样,这些赞美奉承的话儿听在耳中,叫美倚翠听得相当受用。   朱元璋见她没有任何表示,遂试探性的把手放在她胸脯上,轻轻的捏了两下。吴倚翠长到十几岁,哪曾让男子这样对待过,立时嘤的一声,本想伸手去推他,但想起他的身分,便不敢再动。   她的一切,朱元璋全看在眼里。这回他一试得手,自然更加放肆,当下隔着她的衣衫,不住手的把玩起来。只觉手上之物,又是饱满,又是挺弹,手感异常美好,赞道:「妹子真是生得一副好身子,感觉如何?舒服吗?」   吴倚翠给他握住要害,已是羞得满脸通红,再听他的说话,更是羞得无地自容,连忙把头埋在他身上,哪里肯去答他。   朱元璋身为皇帝,对女人的经验是何等丰富,光看她的表情举止,还有不明白之理,便即动手去解她衣衫。   吴倚翠浑身不住颤抖,满脑子乱作一团,在她半推半就下,终于给朱元璋脱了个清光。一具美得让人目眩的娇躯,寸缕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。   朱元璋撑起身来,仔细地打量着,只见她肌肤如雪,丰胸楚腰,直是无懈可击,不禁看得欲火大盛,连忙把身上的衣服尽去,抛在榻旁地上。   莫看他年纪六十多岁,但毕竟是武人出身,胸腹出奇地厚硕,加上他锦衣玉食,保养得当,身材倒也不差,浑不似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儿。   吴倚翠抱过一张袍子,牢牢的掩住自己裸躯,一眼也不敢看朱元璋的身体。   朱元璋正是欲火焚身,看见吴倚翠半掩半现的身子,更是诱人之极,连随扑将上去,一把扯开她的被子。   吴倚翠轻叫了一声,已被朱元璋把她扳个身来,仰天卧着,一对玉峰,登时不住跳动。朱元璋哪还忍得住,一手握住她右乳,脑袋已埋在她另一边乳房,张大嘴便吃。   这下突然而来的动作,吴倚翠怎会不惊,但经过朱元璋一阵玩弄,快感随之而来,尤其被他颏下的须子刮着,痒痒的感觉,更增加几分美意,不由高声呻吟起来。   朱元璋听得心头火热,抬头问道:「怎样!感觉美吗?」   吴倚翠不停地点头,就是不肯答他。但朱元璋并不放过,要她必须说出来。吴倚翠无奈,只得颤着声音道:「好美!好舒服……」   朱元璋大喜,伸手摸一摸龙枪,见他仍不十分坚利,便向她道:「乖!快来替朕摸一摸,把他弄硬过来。」   吴倚翠再蠢,也明白他的意思,骇然道:「皇上……我……我怕……」   朱元璋见她那娇羞模样,更是喜欢,笑道:「有什么好害怕的,妳试试看,好玩得紧呢。」   吴倚翠虽心下害怕,终究不敢违拗,只好徐徐伸出玉手,把那根龙筋握住。朱元璋从旁指导,教她如何把弄,如何使力。她只得依言照做,起先还觉不大习惯,力度时大时细,到得后来,却给她摸出了门径,竟然弄得有板有眼。   朱元璋自知年纪不小,一见龙筋坚举,便即分开吴倚翠双腿,先伸手往她胯间一摸,见满手春水,遂握紧龙筋,对准门户,竟用力全根戳了进去。   吴倚翠禁受不住,啊的叫了一声,一阵剧痛倏忽袭来,只得咬紧拳头,拼命苦忍痛楚。   朱元璋见她疼痛,低声说道:「这是女人必经的阶段,打后便会苦尽甘来,妳暂且忍一忍吧!」话落,开始缓缓抽戳,方发觉吴倚翠奇窄无比,把一根龙筋箍得密不透风,真个美妙非常。   吴倚翠只觉内里火烧似的,痛得不停求饶:「皇上停一停,受不住了。」   朱元璋正自得趣,哪肯停下来,倘若这样一停,再抬不起头来,这岂不大煞风景。只好伸手握住她一边玉峰,轻揉缓捏,藉此让她分心,望能减轻她的痛苦。   弄了不久,吴倚翠痛楚渐去,而一浪接一浪的美感,却慢慢袭来。再过一会,已经疼痛尽去,接着而来便只有不断的快感。   朱元璋虽年纪已老,只嫌龙筋硬度略为不够,但他天生一副好本钱,既粗且长,对初经人事的吴倚翠来说,已是说不出的受用。她只觉龙头每一深刺,均是直抵靶心,弄得她花露狂涌,无法息止。   吴倚翠愈来愈感得趣,螓首左右疾甩,秀发横飞,口里不住咿呀直叫:「呀!要死了……好美,倚翠要想……要尿尿呀……」   朱元璋看见她的浪样,也是兴动难当,急忙连戳百回,即觉吴倚翠深处涌出一股温热,知她已经泄了,心中更是一乐,也不让她回气,继续狂攻不休,数十下后,自己也觉难支,腰眼一紧,终于泄了个尽兴,软倒下来。 此小说版权乃台湾上砚出版社所有,如没得作者及出版商同意,请勿转载。 《美人志——魔女天娇》作者:潜龙第十集 祸起萧墙 背景颜色默认淡灰深灰淡红淡绿淡蓝淡青 第九十四回 密谋叛乱   待得二人回过气来,吴倚翠微微推了一下朱元璋,柔声细语的在他耳边道:「人家这身子……已经是皇上的了,我姊姊封了贵妃,不知皇上给我封个什么?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封号可多着呢!后宫之中没一个比不上妳美,朕就封你为美人吧,妳可满意?」   吴倚翠听了,自是喜欢,连忙在榻上叩头谢恩。   朱元璋呵呵大笑,把她拥在怀中,在她俏脸上吻了一下,道:「朕今晚便留下来,妳得好好再服侍朕。」   吴倚翠偎在他身上,不由脸上一红,微微点头道:「只要皇上喜欢,臣妾……臣妾自当尽心服侍皇上。」   两人说说笑笑,从新沐浴,接着互拥上榻,吴倚翠心中暗想,从今之后,我也可和姊姊比一比了。翌日己时,朱元璋和吴倚翠起床,传来太监,说道:「派人把长春宫整修一番,请吴美人入住。」   长春宫乃皇宫中较大的宫殿,楼分三层,下为客厅,二楼为宫女的居所,三楼才是寝室。楼内装饰异常华丽。此楼自建成后,多年无人入住。太监派宫奴宫女匆匆打扫完毕,当天晚间,吴倚翠正式住进长春宫。   朱元璋传谕吴贞,说已册封其妹吴倚翠为吴美人。吴贞闻得此事,连忙进宫磕头谢恩。   吴贞确没料到,妹妹只是进宫探望姊姊,便给皇帝看中封为美人,也不知姊妹俩搞什么名堂?但他亦暗里欢喜,现在大妹为贵妃,二妹为美人,今后自己定然加官进爵,势倾朝野,只是一事尚没解决,二妹子早已和傅姚有了婚约,况且是自己一手促成,要如何和他解释清楚,不免大感头痛。   朱元璋一连数日,每晚俱临幸长春宫,和吴倚翠饮酒作乐,嬉戏说笑。这几天过去,吴倚翠的羞涩矜持,不觉尽化为乌有,整日价满面堆欢,描眉打鬓,打扮得花枝招展,只盼皇上来临幸。   朱元璋得了吴倚翠,竟一古脑儿把其它后宫妃嫔丢于脑后,连其姊吴倚琳也不例外,更莫说是宁妃、瑜妃等年过三十的妃子了。还好这些妃子与朱元璋生活多年,素知皇帝的性子,知道皇帝性情火爆,一言不合,便会招来杀身之祸,因此后宫妃嫔,从不敢多言嫉妒。   然而,惠妃吴倚琳却不同,她素受朱元璋庞爱,可说宫中无人可及。但妹子吴倚翠进宫后,皇帝再不临幸仁和宫,心头不禁气苦。   虽然此事是受命于瑶姬,由她一手做成,实怪不得旁人,但吴倚琳毕竟年纪尚轻,才是二十出头,欲火正浓,心中这一团冤屈气,自不免落在妹子身上。可是她又能怎样,只得忍气吞声。   再说吴贞,只好硬着头皮找傅姚去,把吴倚翠如何给皇上看中,后被封为美人一事说与他知。傅姚听后,气得跳将起来,骂道:「那个老色鬼,这么一大把年纪,还做这等事,不怕给人耻笑么!」   吴贞听见大惊,连忙道:「傅老弟须得细声点,若落在人耳,后果可不轻呢!」   傅姚愤然道:「我怕甚么,最不济便给他砸去脑袋是了,那老不死难道杀人还少么?」   吴贞道:「话虽不错,但他毕竟是皇上,又有什么办法。这都是怪老哥不好,若不叫倚翠进宫探望惠妃,便不会弄出这事来!老弟若然要怪,便怪你老哥我好了。」   傅姚一拍桌面,本想又要大骂一顿,回心一想,不由叹了一声:「便是要怪,也只会怪……唉!罢了,罢了。」   吴贞看见傅姚的表情,便知已暂时把他说服。当晚回到国舅府,妻子铁合儿迎上前来,说道:「今日妾听得宫中消息,说倚翠妹子很得皇上庞爱,每日晚上,便只往长春宫去。皇上如此喜欢她,咱们吴家可风光风光了。」   吴贞笑道:「倚翠自小便惹人喜爱,现在年纪大了,更出落得鲜花一样,皇上见了她,怎不会被她迷倒。我只担心她小不更事,在宫中受人嫉妒,遭人所算。」   铁合儿道:「宫中有大妹子惠妃从旁提点,相信不会有事的。」   吴贞摇头道:「妳可不知道了,倚琳自小妒心极重,现在妹子受皇上庞爱,少不了会疏远她,依她的性子,就怕她因妒生恨,迁怒于倚翠,比之其它妃子还要厉害。现想到这里,真的有点儿为二人担心。」   铁合儿道:「既是这样,你何不进宫见一见大妹子,顺便找机会劝她一劝,免得到时发生事来,后悔已来不及了。」   吴贞道:「我虽身为国舅,但要见她们二人,是何等艰难的事。宫中有一规矩,妃子要见外戚,必须得皇上准许,更何况我是男人,要进入后宫,当真比登天还要难。」   铁合儿想了想,便道:「要是由我去呢,这可以么?」   吴贞点头道:「这样倒使得,只要我通知大妹一声,说妳想和她见一见面,让她宣召妳进宫便没问题了。」   铁合儿道:「妾和大妹子的关系,向来也不错,若然我进宫去劝劝她,叫她以大局着想,相信她也会听的。」   吴贞沉恩一会,说道:「妳也说得对,若是早些提点她也是好的,屈时她妒火一起,也不知她会弄出什么事来!」   过得两天,吴倚琳接到吴贞的消息,说大嫂挂念姊妹二人,欲进宫和她们一叙。吴倚琳和这个嫂子相处时间不多,但二人却一见如故,在家时倒也和乐融洽,无所不谈。但自她进宫后,彼此再没见面,现听得吴贞的说话,确也想见见这大嫂子一面,当日便派人宣召铁合儿进宫。   自从铁合儿进宫后,竟然杳无音讯,吴贞不由发愁起来,看看又过了几天,仍不见铁合儿出宫。   吴贞急得抓耳挠腮,暗自寻思:「莫非她们姊妹二人留下她玩耍?」心里虽想到宫中打听,却又不敢不遵从宫规。   但他仍是不死心,来到宁安门外,向出宫办事的太监查讯,但大多都不知道,正感无奈,恰巧远远看见一名小太监走出来,吴贞眼尖,一眼便认出他来,竟是常到自己家来送御赐物品的太监。   吴贞当下走上前去,招呼他道:「这位公公请留步。」   这名小太监抬起头来,认得是国舅爷吴贞,便即哈腰打个千儿,问道:「不知国舅爷叫奴才有何事?」   吴贞一声不响,一把拉他到僻静处,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中,说道:「一点儿小意思,给公公买糕点吃。」   小太监极难见得银子,骤见一大锭银子握在手中,不由眉开眼笑,说道:「奴才无功不受禄,怎好受国舅爷的赏赐。」   吴贞笑道:「这算得什么,公公只管收下便是,我还有一事要烦劳公公呢。」   小太监乍听之下,心中已猜上几分,遂收下银子,笑问道:「不知国舅爷有什么吩咐,奴才立即去办。」   吴贞道:「其实没什么大事,只想问公公一句话,我内人进宫见惠妃娘娘,见这么久还没出宫,究竟她现在宫里干什么?」   那小太监早已心中有底,但还是佯作一惊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   吴贞见状,知道内里必有蹊跷,心头更急,再陶出一锭银子,硬塞入他手中,低声道:「公公无须疑虑,尽可直说,我决不会为难公公的。」   小太监想了一想,便道:「奴才只好老实直说了,国舅夫人自那日进宫后,直到现在,仍住在宫里呢!」   吴贞道:「这个我知道,但她在宫中老不出来,却是为何?」   小太监又犹豫了一会,吶吶道:「依奴才看,国舅夫人恐怕一时半晌是不会出宫了。」   吴贞听得心头一惊,连忙问道:「这话怎么讲?」   小太监凑近身来,低声道:「奴才看见国舅夫人和皇上……天天在永寿宫饮酒取乐,不时吴美人和惠妃也会在场。」   吴贞登时脑里轰一声响,又问道:「他们……他们是否很亲热?」   小太监见问,只好点了点头。吴贞看见,直气得眼中冒火,七窍生烟,愤道:「简直无耻!皇上竟会做出夺人妻妹这等事来,我吴贞不出这口气,誓不为人。」   吴贞这一声大喊,把个小太监吓得跳了起来,一脸土色,慌忙说道:「国舅请息怒,你这样大叫大闹,没的给人听了去,岂不连累了奴才么?」   经小太监一说,才记起离皇宫不远,若惹得人注意,难保不闯出祸来,当即忍往怒气,说道:「多谢公公直言,有时间咱们再谈。」   小太监忙说不用谢,一溜烟的跑了。   吴贞气冲冲的回到国舅府,真个坐不住,站不稳,不住在厅子上踱来踱来,想到气愤处,便拍桌跺脚,大骂起来,立时把家仆丫鬟吓得四散躲藏,免得惹祸招灾。   正在他盛怒之际,忽听得家人禀报,左将军傅友仁在前厅候见。   吴贞听是傅姚的父亲到来,当下出去相见。两人寒暄一番,仆人献上茶,接着谈了一些闲话,自不免说到傅姚和吴倚翠的事。然而,傅友仁却全不介意,竟一语带过,拨开了话题。   傅友仁的兄长,正是当年太子太师傅友德之弟,傅友德乃明朝开国功臣,是个著名的勇将。曾与朱元璋参加反元起事。鄱阳湖一战,他以轻舟挫陈友谅前锋,复带伤迎击陈军于泾江口,获胜后进军武昌,授雄武卫指挥使。转战江淮之地,战功卓著。洪武十七年,晋封颖国公。数征西北,斩获甚众,后以功加太子太师。   而傅友仁自傅友德死后,封为左将军。傅吴两家俱为武将,素来友好。   这时听傅友仁道:「看来吴老弟脸色不大好,莫非有何难事不成?」   吴贞摇头道:「并无什么事,只是为府内的家务事操心,实让傅大哥见笑了。」   傅友仁微微笑道:「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,吴老弟也不必着急上火。若要说气恼的事,还多着呢。」   吴贞眉头一皱,问道:「不知傅大哥所说何事?」   傅友仁长叹一声:「我所说的,便正是当今皇上,这些年来,朝上文武百官,开国功臣,真的是贬的贬,杀的杀,当初丞相刘基被贬,左丞相汪广洋被诛,后又是蓝玉,害得众臣惶惶不可终日。唉!我这一颗脑袋,恐怕也保不了多久。」   吴贞前时正气在头上,现听完他这番话,无疑是火上加油,当下骂道:「简直是昏君,不仅杀忠臣,还……还……不说了……」他本想大骂下去,但说了一半,便即发觉不妥,闭言不语。   傅友仁久历官场,是何等精明的人物,一见吴贞的举止,即晓得吴贞已对皇上抱有成见,瞧来还有什么难言之隐,却知不便追问,彼此谈了一会,便起身告辞,并将此事告知胡惟庸。   胡惟庸此人,本是算命先生出生,安徽定远人士,后历任主簿、知县、通判、佥事等官。洪武三年,拜中书省参知政事,权倾四野。   此人生得一副怪相,他个子极矮,三角眼、扫帚眉,长得尖嘴猴腮。   这些年来,他眼见多个开国功臣一一被贬被诛,不免在旁兔死狐悲,但又恐怕朱元璋会向他开刀,便暗里勾结韩国公李善长、左将军叶升、都督王肇兴、员外郎吴焕、御史徐敬等人,在朝中收买人心,密谋叛乱。打算杀了朱元璋,自立为帝。   胡惟庸在家中除暗藏近千家将外,并收买不少江湖高手,准备工作正紧锣密鼓,只待时机成熟,便即杀进官去。   便在这时,忽闻伙伴傅友仁的密报,得知吴贞也起异心,不由大喜过望。他知吴贞掌管京城军事防务,手握禁宫兵权,若能把他纳入麾下,对自己大有帮助,隔日便将吴贞邀至府中。   胡惟庸殷勤招待,挽着吴贞步入厅中,说道:「老夫早闻吴将军英勇仁侠,好生敬仰,本早想拜会,但知吴将军军务繁忙,不好打扰,恰巧亲属从关外捎来鹿肉熊掌,想起吴将军,只好冒昧请将军过府小聚,顺便品尝一下。」   说着间二人已经就坐,胡惟庸亲自为他斟上茅台老酒,大家敬了一杯。   吴贞见胡惟庸热情招待,心中已知必定有事,但他是个粗人武夫,一时间却难以猜度他的用意,便道:「胡太师盛情款待,实教吴某人汗颜,只是近日末将胃口实在不好,正是吃不知其味,胡太师莫怪。」   胡惟庸呵呵笑道:「吴将军忙于工作,方至体内火气旺盛,胃口全无。咱们不妨先喝一口酒,这芧台老酒最是败火的。」话后把盏先饮一杯。   吴贞正当心情烦躁,见得有酒,那有不喝之理,当下一声多谢,遂一口又是一口的直灌,喝得十来杯,便已微觉醉意。   胡惟庸把握时机,说道:「吴将军乃顶天立地的好汉,受了什么委属,也无须憋在心里,不妨说出来,正是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,或许老夫能替将军想个法儿!」   吴贞听他这样说,几杯下肚,再无顾忌,便将皇上如何强霸他妻子,如何骗妹子进宫等事情,一一与他和盘托出。   胡惟庸一面听一面摇头叹气,心里暗想:「瞧来此人有勇无谋,若能以他作个先锋,屈时大事得成,自然最好,倘有个不测,也可拿他作替死鬼。」想到此处,心里已有了计较。   待得吴贞说完,拍案骂道:「这成什么世界!吴将军你身为国舅,戎马一生,为大明出生入死,这全都是一刀一枪以性命换来的,到得后来,还不是酬得区区千多石的爵位,却不如一个刘伯温,毫不费力就封了一个公爵,简直大不公平。现今连国舅夫人也给他糟踏了,此事要是传扬于外,叫吴将军你有何颜脸见人?」   他这一番说话,直说得吴贞脸红耳赤,忽地站身而起,「呛」的一声,抽出佩剑往桌上一劈,身前一只酒杯,登时给他劈得粉碎,咬牙切齿道:「总有朝一日,我要这老色鬼好看,便如这酒杯一样,粉身碎骨。」   胡惟庸看在眼里,知道自己这一激收效,旋即摇手制止道:「吴将军也不用动怒,凡事要心平气和方干得大事,倘若按不住气,在外大吵大嚷,泄漏了风声,到时不怕夷灭九族么?」   吴贞裂眦嚼齿,恚然坐下:「这教我如何忍得住,吴贞乃老粗一名,刚才无礼,还请胡太师多多见谅。」   胡惟庸低声说道:「不瞒吴将军,皇上的所作所为,老夫早就看不过眼。将军也是明眼人,皇上这些年头心性大变,滥杀无辜,忠臣殆尽!这是有目共睹之事。说得不好听,接下来或许轮到你和我。自古道:先下手为强。今若咱们不乘早下手,事到其间,当真悔之晚矣!」   吴贞听得不住价点头:「太师可有什么高见?」   胡惟庸便将自己的谋划详细和他说了,又道:「我已聘了几名武林高手相助,他们武功之高,相信世所少见,能胜得他们恐怕没有几人。届时只要吴将军率领府卫军档住宫内禁军,再让他们混入军中,杀他个措手不及,谅那老色鬼也难抵挡得住。」   吴贞听得热翻腾,拍案道:「好!便这样决定。未将不才,甘当先锋,愿助太师一臂之力。」   胡惟庸听得大喜,忙吩咐下人更席换盏,同时召唤左右,把傅友仁、叶升、徐敬、王肇兴等人请来,让大家见面,议论大计。   当晚府内众人齐集,不住口痛骂朱元璋,接着歃血为盟,置酒共饮,计谋商定,待机行事。   再说那一天,吴贞的妻子铁合儿乘轿进宫,先来到仁和宫,见着了惠妃,姑嫂二人很久没见,今日见面,自是欢喜不已。   吴倚琳握住铁合儿的纤手,引进内室,赞道:「两年不见嫂子,不想妳越发美艳了。」   铁合儿也微笑道:「惠妃娘娘说笑了,我又怎比得妳呢。」   吴倚琳道:「这里没有外人,不要惠妃前惠妃后的叫了,便和家里一样,叫我大妹子好了。」   铁合儿只好应允,便谈起话儿来,说着说着,便扯到吴倚翠身上。铁合儿道:「二妹子刚进宫,过得还好吗?」   吴倚琳道:「皇上简直把她当成宝,日夜不离她,又怎会不好。」   铁合先听得她语含不满,遂笑道:「人总是爱新鲜的,妹子也不用太多心。」   吴倚琳苦笑道:「这个我也明白,皇上喜欢谁,咱们自不敢多管。」   铁合儿拍拍她小手,说道:「妹子懂得这样想,做嫂子的也放心了,这里毕竟是皇宫,不比在家,凡事得多忍耐点。这样吧,明儿我去看看二妹子,好好和她谈一谈好了。」   吴倚琳笑了一笑,再没言语。当晚铁合儿在仁和宫住了一宿,翌日早晨,便起身赴长春宫见吴倚翠去。   铁合儿和吴倚翠在家中相处多年,关系也十分融洽。吴倚翠无父无母,吴贞也因公事常在外忙,她的起居饮食,皆由铁合先照顾。她在铁合儿的眼里,只是个听话的小女孩而已。但今日一见,这个小女孩竟全变了样子。   她只见吴倚翠神采飞扬,头戴珍珠凤冠,身穿绣有凤凰展翅的翠绿宫装,脚蹬绿色官靴。脸上薄粉浅蛾,显得朱唇皓齿,越发娇艳迷人,把铁合儿看得目瞪口呆,真不敢上前相认。   铁合儿嬉笑道:「才没见几天,小妹立时变成了仙女,羡慕死嫂子了!可有记挂住我呢?」   吴倚翠笑道:「如此美艳的嫂子,小妹又怎能忘记。看妳,多日不见,愈发秀色可餐,小心妹子把妳吃下肚里去!」   铁合儿听得一怔,没想她才进宫几天,不但人变了样子,连这种风流话儿也随口而出,实令她大出意外。   二人见面,不禁说说笑笑,亲热异常。   铁合儿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,正要开声,忽听得宫女传报:「圣驾到!」   随见朱元璋在四名太监陪同下,大步踱进宫来。铁合儿一时回避不及,只好和吴倚翠一同跪下接驾。   朱元璋伸手道:「平身,快快请起!」   二人站起身来,朱元璋登时眼前一亮,只见吴美人身旁竟站着个娇艳美女,只见她略施粉黛,粉腮朱唇,眼如秋水,实说不出的美丽动人。一下子便把朱元璋的魂魄勾了去。他怔了一会,问道:「这位是……?」   吴倚翠笑道:「她是臣妾的嫂子,名叫铁合儿。」   朱元璋惊道:「朕早有听闻,知晓吴贞娶了个漂亮的妻子,今日亲眼看见,果然名不虚传,只是不知竟美得如此惊人。」   铁合儿微微一笑,双颊登时现出两个酒窝,可爱之极。她素有蒙古女人的热情、开朗又大方,全无矫揉造作的毛病。只见她福了一福,昵声道:「皇上太过奖了。」   朱元璋一捋颏下胡须,呵呵大笑,回头吩咐身旁一名太监,命御膳房准备筵宴,接待铁合儿。   注:胡惟庸结党营私,藐视皇权,于洪武十三年以谋逆罪被杀,比蓝玉受诛还要早十三年。皆因配合本书内容,年份有所更改,读者无须深究。 此小说版权乃台湾上砚出版社所有,如没得作者及出版商同意,请勿转载。 《美人志——魔女天娇》作者:潜龙第十集 祸起萧墙 背景颜色默认淡灰深灰淡红淡绿淡蓝淡青 第九十五回 动心娱目   铁合儿曾听人说,皇上是个征战疆场的武将,必然是个威武高大的人物,岂料今日一见,原来只是个留着三绺胡须,笑容可掬的老头儿,不由令铁合儿顿生好感。   不消片刻,御膳太监已摆上精美佳肴。吴倚翠扯着铁合儿,要她坐在朱元璋身旁,铁合儿无奈,只好坐了下来。朱元璋左右均坐着两个大美人,自是高兴万分,笑道:「国舅夫人进宫,朕因何不知。」   铁合儿道:「臣妾进宫未曾叩见皇上,还请皇上恕罪。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这个当然要罚,便罚妳这个美人陪朕畅饮三杯。」   蒙古人素来嗜酒,铁合儿小时便常与父亲饮酒,到得十五六岁,酒量已是不差,一次饮上七八斤,也是脸不改色、心儿不跳。现见皇上邀她喝酒,又赞扬她美貌,不禁笑脸颜开,把在吴府家中所学的礼节,登时忘得干干净净,全抛到九霄云外。   三人有说有笑,几杯下肚,愈益恣肆无忌。朱元璋借着几分醉意,一把将铁合儿搂在怀中,而铁合儿也不推拒,把个成熟丰满的娇躯全贴在他身上。   朱元璋心中大乐,看看身旁的吴倚翠,见她正瞧着他微笑,神色诡异。朱元璋见她不但没有妒忌,更是高兴,心想:「这个吴美人倒惹人爱,极晓朕的心意。」   铁合儿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,竟然把胸前饱挺的玉峰,不住在朱元璋身上磨蹭,口里说道:「皇上如此豪饮,真是英雄了得,让臣妾佩服不已。」   朱元璋又是一笑,将她抱得更紧,一只大手竟隔着衣衫,轻轻握住她一边玉乳,肆意把玩起来:「国舅夫人不但脸貌甜美,还有一副好身材,实是难得。」   铁合儿给他这样一摸,身子不由一软,口里马上轻轻呻吟起来。   吴倚翠在旁全看在眼里,知道朱元璋色心萌动,暗想若要笼络皇上,不如来个顺水推舟,做个人情成全二人,便在朱元璋耳边道:「皇王既然喜欢我嫂子,今晚便好好疼爱她一回吧。臣妾也不好在旁碍着,让臣妾先行退去。」   朱元璋拉住她道:「爱妃,妳也留下来吧,朕也舍不得妳离去。」   吴倚翠听得脸上一红:「皇上这样做,不怕吓坏嫂子吗?今晚便放过臣妾吧。」   朱元璋想想也是,便再不敢勉强。吴倚翠站起身来,凑近铁合儿道:「嫂子似有点醉了,让妹子扶妳去休息一会吧。」便将她扶入自己寝室,并把朱元璋让了进去,回身关上门。   这座长春宫比仁和宫华丽得多,只见四周金漆彩绘,画栋雕梁,寝室中央挂着四盏大吊灯,皆为黄金所铸。靠墙处一个老大的架柜,放满玉石雕刻、什么玛瑙珊瑚、唐三彩瓶、真个琳琅满目,气势非凡。而左边一张紫檀木雕凤御榻,上罩雪白帷帐,衬着凤被锦褥,更显光耀溢目。   铁合儿佯装醉意,斜着身子睡在榻上,像似死去了般。其实铁合儿那有喝醉,只是以此诱惑朱元璋而已。她此刻的心情,实在兴奋之极。当初进入皇宫时,眼前所见的一切,无一不感到新奇,使她大开眼界。尤其这个万人景仰的皇上,才首次见着她,便已对她眉来眼去,尽情挑逗,又叫她怎会不高兴。   蒙古人对男女间事情,直来就看得甚轻,蒙古女孩长得越漂亮,情人便越多。铁合儿自小便长得一副美人胚子,肌肤又嫩又白。在她十五岁上,身边的情人,就如过江之鲫,去了又来,从不间断,性经验是何等丰富。   铁合儿自嫁了吴贞后,身边只有丈夫一人,早已极不满足,目下给皇上看中,她暗暗已下定决心,今晚势必要把皇上弄得贴贴服服,打后便和两个妹子一样,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了!   朱元璋来到榻前,见铁合儿正自熟睡,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,点点朱唇,微微半张,确实可爱之极。当即弯下身去,在她小嘴亲了一下,一股清香,登时直浸肺腑,不由心中一荡。又见她竟毫无反应,仍是闭目熟睡,再也忍受不住,又吻了下去,而他右手也不闲着,握住她一边玉乳,只觉手中之物又挺又弹,触感异常美好。   过了一会,朱元璋见铁合儿仍没醒转,只觉阵阵香气自她身上传来,令人兴奋之极。朱元璋抵受不住眼前的引诱,遂伸手去解她衣服,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,一具晶莹剔透、皓白如雪的美人裸躯,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跟前。   朱元璋呆着双眼,盯了好一阵子,不觉看得痴了,伸出大手,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摩,由脖子至胸脯、小腹、大腿,从头至脚,摸遍全身。   铁合儿再也忍不住,「咯」的一声笑了出来。   朱元璋见她已醒,不由大喜,弯身把她抱起。铁合儿也不害羞,主动伸出双臂围上他脖子,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。   随听得铁合儿道:「臣妾听说,元顺帝最喜欢看蒙古美女跳裸舞,臣妾也会跳舞,便由臣妾为皇上跳一回如何?」   朱元璋听得心花怒发,笑道:「朕亦爱看,只可惜宫内嫔妃没一个会跳。若国舅夫人愿跳,实是求之不得。」   铁合儿离开朱元璋怀中,来到寝室中央跳起裸舞来。   中国虽被蒙古人统治将近百年,深受汉化感染,但自己的风俗文化,却不因此而丢弃。每当时节庆日,蒙古人依然跟随习俗,在野外架起蒙古包,燃起沟火,边喝酒边跳舞庆祝。他们所跳的舞蹈,并无一定的步伐,兴之所致,任意所为,却又奔放自若,热情豪迈。   铁合儿见皇上呆着眼欣赏她玉体,想必也爱看裸体舞,为了要诱惑朱元璋,便把儿时爱跳的舞步,一古脑儿跳将出来;什么白鹤展翅、燕子翻身、嫦娥奔月、妲己承恩、贵妃捧酒、西施献寿、貂婵顶碗等,边歌边舞,委实叫人眼花缭乱。   朱元璋色迷迷的瞪着双眼,不住在铁合儿身上转,只见她双手叉着纤腰,脚步前后回旋打转,长长的秀发,随着身躯的摆动左右飘扬,再看她丰胸细腰,双腿修长,浑身肌肉匀称雪白,确实美妙迷人,瞧得他一团团欲火由丹田涌起。   朱元璋看了一会,只觉体内热血沸腾,再也忍耐不住,连忙走了过去,一手把她拥住,径往御榻帷帐走去。   铁合儿自知皇上的心意,暗中已打定主要,今晚须当使尽好手段,务要把这个老头儿弄得爽心豁目不可。不由双手环上他脖子,把个迷人身子全偎在他身上。   朱元璋把她仰放在榻,站在床边急巴巴的要脱衣服,铁合儿看见,翻身而起,说道:「让臣妾服侍皇上宽衣吧。」   听见铁合儿的说话,朱元璋自然不推拒,笑吟吟道:「妳这个俏娃儿真乖巧。」   铁合儿投他一个媚眼儿,便开始动手为他解带卸衣,见她手法纯熟利落,不消片刻,已把朱元璋剥了个精光,赤条条的站在榻前。铁合儿往他胯下龙筋望去,见并不如何坚硬,心想:「皇上毕竟年纪不少,也不知能否硬起来?」   她想到这里,不禁有点沮丧。当下一手把龙筋挽住,轻轻套弄,抬起迷人的俏脸,腻声说道:「皇上给臣妾摸摸好么?」   朱元璋给她一握,已浑身骨软筋酥,笑道:「怎会不好,妳尽管摸是了。」   铁合儿一手握住龙筋,一手握住他大手,引着他按到自己玉峰上:「皇上你也好好摸臣妾吧。」   朱元璋见她举止自然坦率,不但毫无扭捏作态,且热情大胆,心中大喜,立时五指一紧,把个又圆又挺的玉峰纳入手中,不时双指夹着蓓蕾,轻轻拉扯,直弄得铁合儿嘤咛不休,喘气道:「皇上好懂得摸,美死臣妾了。」   听得朱元璋大乐,更加肆意若狂。二人爱抚一会,便见铁合儿跪下身来,挽着渐见起色的龙筋,在龙头上亲了一下。   朱元璋顿感一阵舒爽,低头望去,见铁合儿也正巧往上望来,向他微微一笑,遂张开樱唇,一口把龙头含入口中,玉手仍不住套动龙筋。朱元璋美得骨头尽酥,不禁嘘了一口气,虽然宫中妃嫔也常以此为他取乐,但与铁合儿的口技相比,却又大有不如了。   铁合儿天性嗜淫,这门口技早就练得炉火纯青,连妃妾成群的朱元璋,竟然不曾尝过这好滋味。铁合儿不但口舌灵便,且力度拿握得甚好,加上她玉手的动作不急不缓,恰到好处,确非一般女子可媲美。   只过得半炷香时间,一根半死不活的巨龙,登时活跃起来,挺得又硬又直。   铁合儿看见,心中大喜,又怕皇上忍耐不住,便慢慢停下手,站了起来。   朱元璋一把将她抱住,一轮又亲又摸,说道:「没想妳这张嘴儿如此厉害,弄得朕快活死了!」   铁合儿双手抱紧他熊腰,娇躯贴着他扭动,笑道:「只要皇上舒服便好,若然皇上不弃,臣妾愿意随时服侍皇上。」   朱元璋捧住她俏脸,打量着她道:「朕又怎会嫌弃呢,从今以后,妳便和惠妃、吴美人一起住在宫中,不要回去了。」   铁合儿轻轻摇头道:「臣妾得皇上庞爱,自然是开心,但……但臣妾乃是有夫之妇,若留在宫中,恐怕会引人非议,皇上还须三思的好。」   朱元璋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,脑里只想着目前之事,要怎样和这个美人狂欢作乐,其它事也暂不多想了,便道:「妳放心好了,只要妳肯留下来,一切便交给朕去办便可以了。」   铁合儿暗喜,已知成事。不由抱紧他道:「能够服侍皇上,这是臣妾的福份,皇上说怎样便怎样好了。」   朱元璋哈哈大笑,把铁合儿扶上御榻,伸手拉了拉榻旁的响铃。随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,见她手上捧着一只金盒,放在几面上。朱元璋裸着身躯坐在榻沿,挥手叫宫女退去。   铁合儿在旁见着,心下奇怪,问道:「皇上,这是什么东西?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这是朕的『蛇菰锁阳』丹,具壮阳、益精、补肾等功效。待得一会儿,便要妳尝尝朕的厉害。」   铁合儿立时美目圆睁,佯作惊讶道:「臣妾不依,原来皇上要欺负臣妾。」   朱元璋道:「妳害怕个什么,这只会让妳更快乐,不是很好么?朕不妨说与妳,就是妳那两个小姨子,自从尝过这个甜头后,每晚也少不了它呢!」   铁合儿笑道:「真的这么厉害,臣妾今晚便是没了性命,也要试一试了。」说着跳下榻来:「让臣妾服侍皇上吃吧。」跑了过去,双手把那只盒子捧了过来。   朱元璋打开盒盖,一阵清香扑入鼻来,见盒内垫有红锦,放着数十枚圆形丹药,其色如玉,只有指甲般大小。朱元璋已指取了一枚,放入口中。铁合儿放回盒子,双双拥抱上榻。   铁合儿使出手段,求容取媚,爬到朱元璋身上,玉手抚着朱元璋厚硕的胸膛,说道:「皇上真是强壮,比那吴贞犹有过之。」   朱元璋当年鏖战沙场,斩将搴旗,是何等地勇猛。现在年纪大了,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逆溯往事,不胜唏嘘,现听得铁合儿称赞自己,心中自然高兴。当下将她抱入怀中,说道:「朕已经老了,再不复当年之勇,若不然,也用不着这蛇菰锁阳丹。」   铁合儿依偎着他:「皇上说笑了,臣妾看皇上这身虎体猿臂,彪腹狼腰,那些年青小伙子也大有不如,皇上这个老字,又如何说得上。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妳这张嘴儿就是甜,今晚朕要好好赏赐妳。」说着把她翻在身下,捧着她一对玉峰大吃起来。   铁合儿承欢献媚,口里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。   朱元璋舌舔唇吸,细细品味。铁合儿心中难过,欲火上升,不觉把手下探,摸着一根粗长之物,一握之下,心儿砰砰乱跳,叫道:「皇上……皇上你怎会这么大,这么粗,吓死臣妾了。」   原来这蛇菰锁阳丹其性极猛,乃瑶姬着惠妃带入宫中,并串同一名道士,说是补阳活气的灵药,献给朱元璋。朱元璋服后,果见其效如神,一晚连御数女,也能应付裕如,不由高兴万分,还重重奖赏那个道士。   其实锁阳本是一种植物,形状如笋,上端粗圆,下端稍细,为肉苁蓉的一种,效用亦与肉苁蓉相类,惟性质较温和。但制此丹的人,却加上萴子、白英等物,使药性加烈,大有强心肾,补阳气之功。但多服此药,毕竟害多益少,但朱元璋又怎会知晓,加上他好色贪欢,正中他的脾胃,自然不假深思。   朱元璋耳里听着,却无暇答她,只是埋头苦干,尽情享受那对迷人的玉峰。   铁合儿浑身畅美,不住口的低声呻吟,樱唇蠕动张合,满脸含春,真个又媚又俏。而一对修长白晰的玉腿,紧紧箍上他熊腰,把个春水连绵的宝穴,贴着他磨蹭揉擦,滔滔溪水,顺着股沟奔流。   朱元璋忽地舍弃双峰,嘴唇开始沿腹而下,握着铁合儿双腿,八字的分开,登时丘峦溪壑全然毕露。只见花瓣润光闪然,渗得晶莹光亮,仍不停笃簌簌乱跳。朱元璋见得这美景,不禁唾液狂咽,并起双指,缓缓撑开蛤口,直戳进去。   铁合儿身子猛地一颤,忍不住叫了出来:「啊!皇上……好美,不要太用力,臣妾会受不了。」   朱元璋那会理她,依然自顾取乐,双指狠掘一会,便见宝穴翕张吐水,随着他的抽戳,甘露一股接着一股射将出来。   铁合儿立时乐昏了头,魂儿飞上半天,双指如此一伸一缩,且不住加剧,委实畅美难经:「受不了,皇上放过臣妾吧……」耳里听的「咕唧、咕唧」的乱响,就是止不住内里的波涛,快感迭升,终于按耐不住,大哼一声,竟尔丢了。   朱元璋抽出手来,见满指满掌尽是春水,笑道:「妳的水儿真多,当真是哀鸿遍地,妳自己瞧一瞧。」说着把手掌递到她眼前。   铁合儿却不害羞,微微笑道:「还不是皇上弄的,害得臣妾死活不知。」   朱元璋道:「这么说妳是快活死了,要怎样多谢朕呢?」   铁合儿撑起身来,柔声道:「皇上请先卧下,待臣妾好好报答皇上。」   朱元璋依然仰倒,铁合儿掉过身来,见那根巨龙顶天立地,高高竖起,龙棒青筋盘结,头肥脑胀,竟有巴掌长短,不由暗赞起来:「我还道吴贞的家伙已是人间珍宝,没想皇上的还要厉害,这回可有得乐了。」   铁合儿看得心头火热,探手握住,只觉如触火棒,又硬又烫,又想:「先前也不见这样子,料来这蛇菰锁阳丹确非凡品。」一面想着,一面轻轻捋动,不多久便见龙嘴吐出白浆,遂埋头伸出小舌,一一舔去,接着张口把头儿含住,使劲吸吮。不时又沿着棒身上下舔刮,弄得朱元璋浑身舒爽,不停叫好。   朱元璋突然叫她跨腿上来,铁合儿听见,明白他的心意,当下双腿大开,翘高圆臀,将个宝穴放在他眼前,自己依然埋头苦干,尽展口技,忙进忙出。   朱元璋以指拨开花唇,细观内里的妙景,只见那儿鲜红如桃,娇嫩诱人。香泽花露,布满其中。他愈看愈忍无可忍,用唇剥开那皮儿,一颗嫩红的豆儿,顿即露了出来,一抖一颤的,甚是诱人。   铁合儿给他弄着要点,似啃似咬,立时美得身颤骨酥,媚眼难睁,淫火更见高涨。   二人这般耍弄一会,朱元璋拍拍她圆臀,着她卧回榻上。铁合儿早已情火难禁,张大双腿,只等大物进来。   朱元璋跪在她胯间,先把个龙头抵住玉门,乱揩乱揉。   铁合儿见他只是磨蹭,就是不进,惹得她咬牙切齿,自动用双手分开花户,叫道:「皇上行行好,不要再耍弄臣妾了,求求你进来吧!」   朱元璋暗里窃笑:「好一个小淫娃,就让妳知道朕的厉害。」当下腰肢前挺,听得「唧」一声响,便已进了半根。   铁合儿给巨物一塞,美入心肺,叫道:「啊,好美!给皇上填满了,这就全送给臣妾吧。」   如此诱人的淫言浪语,朱元璋确也甚少听着。他宫中妃子虽多,但每当做这回事,个个便只会默然承受,从来不敢絮絮不休,惟恐说错了什么,开罪了皇帝,那有像铁合儿这般淫情浪态!   朱元璋听得畅不可言,鼓勇望里挺去,登时直没至根,笑问道:「现全送给妳了,感觉如何?」   铁合儿喘声道:「皇上好生厉害,又这般火热硬挺,今回恐怕命儿也没了。」   朱元璋听得开心,当下抬高她双腿,大起大落,奋勇捣挺,一连急刺过百,弄得铁合儿魂消体软,小嘴不住开合吐气。朱元璋也气喘吁吁,问道:「吴夫人,朕与国舅孰好?」   铁合儿淫笑答道:「吴贞怎能和皇上相比,他便像木头一样,只管乱冲乱撞,臣妾今日得皇上临幸,方知道个中妙处。」   朱元璋又是一喜,双手捉住她一对脚踝,把个膝盖压在她双峰处,由上往下狠狠刺去,一股舔稠的花露,竟给他扎了出来,溅得满肚皮皆是。   铁合儿大叫一声,玉臂抱住朱元璋脖子,怔怔的盯着他,满眼尽是媚意,她只觉那硕大无朋的巨龙,拱拱钻钻,下下直抵花蕊,禁不住喘道:「臣妾这一副身子,还让皇上满意么?」   朱元璋喘道:「吴夫人天仙般的人物,朕岂会不满意。」接着又摆开架式,深挺急投,下下直戳深处。朱元璋得蛇菰锁阳丹帮助,果然锐不可当,连铁合儿这个淫娃,也渐觉抵挡不往。   如此过了盏茶时间,铁合儿终于抵敌不过,口里「呀呀」两声,几个抽搐,便又丢了。   朱元璋的龙筋给他当头一浇,竟然有点忍不住,只好打住动作,尽力强忍,低头看去,见铁合儿遍体汗香,脸红似火,柳眉双掀,模样儿说不出的娇美。看了一会,不禁淫心复炽,忙又着实急送百余,方觉难支,龙子龙孙一古脑儿丢了个尽。   二人意畅神舒,四肢懒动,软成一团。   次日朱元璋命太监整修永春宫,让铁合儿入住。   到得晚上,朱元璋又来与她耍玩。铁合儿住在宫中,犹胜仙境,不觉过了几天无忧无虑的生活,竟尔忘记了出宫回家。   吴贞虽答应了胡维庸,打算与他待机行事,杀进宫去。但在他心中,毕竟还记挂着妻子,不时四出打探,后从一太监口里得知,听得这事竟与他两个妹子有关,并与皇帝合谋骗了铁合儿。   一听之下,吴贞更是恨得咬牙切齿,开声大骂:「你们瞧着看,早晚要你们一个个死在我刀下!」 此小说版权乃台湾上砚出版社所有,如没得作者及出版商同意,请勿转载。 《美人志——魔女天娇》作者:潜龙第十集 祸起萧墙 背景颜色默认淡灰深灰淡红淡绿淡蓝淡青 第九十六回 卫军叛变   回说仁和宫。   朱元璋与三个爱妃分别在宝座上坐定,目光往殿上众人望去,终于给他觅得要看的人,一眼望去,眼睛不由一亮,暗暗赞许:「没想江湖上当真有这样的美人,若非从璎儿的口里得知,教朕如何敢相信!」   原来朱缨前时因阴阳二老身死,代其兄朱柏进宫禀告朱元璋,言语之中,自然提及紫嫣雩,并说她如何地美貌,功夫如何地厉害。   朱元璋初时听见,仍将信将疑。自己当年闯荡江湖,什么江湖儿女没看过,颇具姿色的女子不是没有,但绝色美女,却从没见过。昨日忽闻紫嫣雩和史多巴在城外发生冲突,便即传旨召见,存心要看看这个武林中的大美人。   现下一见,果如朱璎所言,一时也看得痴了。只见她柳眉杏目,俏脸粉塑脂凝,真个说不出的美艳动人,便是身旁这三个爱妃,也给她那绝世花庞比了下去。   自朱元璋进殿后,堂上众人不敢向他抬头直视,略瞧一眼,便即低垂着头。   朱元璋那色迷迷的目光,除了他身旁吴家姊妹和铁合儿外,全都没有为意。朱元璋定一定神,连忙笑道:「今日难得雄杰之士济济一堂,众位卿家侠士不用拘礼,敞开胸怀尽情畅饮好了。」   殿上众官王爷齐声说道:「叩谢皇上。」   这时,殿中两侧的内府乐女奏起细乐,接着一群口兜绛纱袋的宫女走出,这些绛纱袋的用意,主要是防止口鼻的气息,免得污了双手捧着的菜肴。只见一品品金丝笼罩流水价送上,先送上皇帝妃子,再挨次送与各人。   众人前的几案上,早已放上膳碗金杯,内监为众人斟上了酒,接着宫女送上第一道佳肴,盘盖揭开,一阵香气登时飘进鼻来。   罗开望去,竟是上等的皱纹盘大鲍,摆成六六如意图案,鲍肉上剜了花纹,呈现着珍珠般的色泽,当真色香味俱全。   朱元璋笑道:「此间不谈朝中政事,大家随便就是。」竟然以身作则,率先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他似乎极力促成席间不拘不束,轻松愉快的气氛。   朱柏和朱允炆这些王子王孙,甚少看见皇上如此和颜悦色,平易近人,一时也大出意外,不由互望一眼,也感舒心快意。   朱元璋向朱柏道:「这里众位江湖豪侠,你便为朕介绍一下吧。」   朱柏应了一声,连随站起:「父皇,这位便是臣儿曾提及的凌云庄庄主罗开,这一位是罗庄主的岳丈,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方晴云方大侠,而这两位也是凌云庄的高手。」   笑和尚和上官柳站起身来,自报上了名字。   朱元璋捋须笑道:「罗庄主的大名,朕也有所闻,原来是个如此年轻英俊的人物,不知罗庄主的师父是谁,能教导出这样一个少年英雄?」   罗开站起身来:「皇上夸奖了,罗开年少无知,英雄两个字,实在不敢当。   区区的师父,早年已息影林泉,再不问江湖中事。只因未得师父允许,不便相告师父名字,望皇上恕罪。」   朱元璋见他不肯说出师承,心中大大不乐,脸色不由一沉,便转向紫嫣雩,笑问道:「这位天仙般的仙子,想必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了,朕不知猜对否?」   紫嫣雩站起身,福了一福:「小女子紫嫣雩,拜见皇上。」只听她说得犹如新莺出谷,字字清脆,说不出的动听。   朱元璋呵呵笑道:「朕曾听昭宜公主说,宫主不但美若天仙,而且武功非常厉害,倘有机会,朕真想开一开眼界。」   紫嫣雩敛衽一礼,道:「昭宜公主言重了,小女子的武功实是寻常得很,如何敢在皇上面前献丑。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紫宫主不但人长得美,又懂得说话,听闻妳和昭宜公主已姊妹相称,这可是真的?」   朱柏在旁听见,连忙道:「回禀父皇,确有此事,她们早已结为金兰,皇上无疑是多了个女儿了。」   紫嫣雩不禁脸红起来,只听朱元璋拍腿笑道:「好,好,真的太好了,这样说,朕也该给妳一个公主的封号才对。」   此话一出,紫嫣雩立时跪倒在地,连忙道:「小女子万万不敢。」   朱元璋哈哈大笑:「妳且站起身来。」紫嫣雩无奈,只得款款站起。   朱元璋道:「这样吧,朕今日便收妳为干女儿,册封为公主。」接着想了一想,又道:「便封为昭琼公主吧,妳可愿意么?」   紫嫣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时竟呆愣当场,良久说不出话来。朱元璋看见,又再问一次。紫嫣雩连随再次跪下,颤着声音道:「多谢皇上。」   朱柏也是一喜,忙道:「皇妹妳怎么还叫皇上呢,该改口叫父皇了。」朱元璋听见,笑得更是大声。   殿中众人立即齐声道贺:「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……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好,好!大家便为我这个干女儿饮一杯吧。」   罗开众人也大感意外,不禁相顾微笑,而三大灵王听得宫主被封为皇帝的干女儿,更是喜不自胜。只有史多巴板着嘴脸,心想:「她既册封为公主,如此说便无法和她正面动手了,瞧来昨夜这个仇,恐怕也难报了!」   而朱元璋这一着,可说是一箭贯双鵰。她深知紫嫣雩武功了得,更知紫府仙宫人多势众,在江湖上是少有的大门派,今日收了宫主为干女儿,紫府仙宫无疑便成为朝廷一支奇兵,打后以他来控制江湖人士,实是大有好处。其次便是他可随意召紫嫣雩进宫,多加亲近,这等一举两得的美事,朱元璋又怎肯轻易放过。   这样一搞,殿上的气氛立时大变,一时间觥盏交错,笑声不断,先前的拘谨,在谈笑间已慢慢退却。   其它佳肴也陆续送上,吃完一道又换一道,什么熏鸡炙兔、烧羊肉、黄焖山雉,无不是上等美食。   便在这时,猛听得殿外喊声大作,接着又是震天价一声轰响。殿上众人都是一怔,齐齐往宫门望去,只听朱元璋叫道:「出去给朕看看,到底发生什么事?」   两名宫监往殿门飞奔而去,岂料还没走出殿门,已见五六个太监抢进殿来,几乎和两个宫监撞个满怀。接着一人慌忙跑到朱元璋跟前,「咚」一声跪下:「大事不好!一伙贼人要打进宫来,快请圣驾回避!」   朱元璋大吃一惊,忙问:「哪里来的贼人,竟敢如此大胆?」此话尚没说完,便听得殿外杀声四起,兵刃之声响个不停。朱元璋这时才慌了手脚,忙站起身来。站在台侧的十名近卫,已抽出钢刀挡在皇帝和三位妃子身前。   突然听得群臣中一人叫道:「全都给我拿下!」   站在罗开等人身后的禁卫军,同时抽出大刀扑向罗开等人。   罗开听得那人的说话,已知大事不妙,才一回头,便见数十名禁卫提刀劈来,罗开不假思索,大叫一声:「不要伤他们性命。」此话方落,笑和尚、上官柳、方晴云等人已同时迎上。   三大灵王和史多巴也不甘后人,往禁卫军冲去,几个起落,数十个禁卫军已全被点倒。罗开跳到殿中央,说道:「皇上万万不可误会,外面贼人确与咱们无干。」   朱柏连随道:「父皇,臣儿相信罗庄主的说话,此事决计与他们无关。」   朱元璋一时委决不下,正自难以决断,但见殿上除了身旁的十人外,其它禁卫军已给他们制服住,心想:「这些人若要对我不利,现在正是大好时机,但他们竟停下手来,看来真和这些人无关?」他并非一个胡涂皇帝,见事极快,虽在这紧张时刻,一瞬间便能分析眼前局势,确实不简单。   只见他点了点头,朗声道:「你们不可妄动。」   罗开听见,向方晴云道:「岳丈,请你为他们解开穴道。」   不消片刻,众禁卫军的穴道已被解开。朱元璋更无怀疑,吩咐道:「把守住各殿门,不许任何人进入。」   这时杀喊之声愈来愈近,殿外数百禁卫军,已把仁和宫一层层围住,围得密不透风。一名太监从外走来,向守门的卫军报告,有事要禀告皇上。朱元璋在殿内听见,便叫人传了进来。   那名太监忙奔到朱元璋前面,喘着大气道:「禀告皇上,吴贞领同前左卫军作反,已经攻破奉天门,向这里杀过来。」   朱元璋大叫一声:「什么!是吴贞。」   吴倚琳,吴倚翠、铁合儿三人听见,立时面无人色,朱元璋望了三人一眼,向那太监问道:「他们到底有多少人?」   那太监道:「奴才也不知道,只是密麻麻的都是人,相信有几千人吧。他们见人便杀,宫内禁军正尽力抵档,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,皇上还是赶快避一避,已策万全。」   朱元璋脸色一变,怒道:「前右卫军和锦衣卫呢?」   那名太监见龙颜大怒,不由一惊,忙道:「奴才听说,四千前右卫军都被吴贞阻在奉天门外,一时无法进来,而锦衣卫的消息,暂时还听不到。」   朱元璋听得双目冒火,向朱允炆道:「你到殿外安排一下,咱们马上离开。」   朱允炆令命,正要走出仁和宫,罗开忽然制止他,说道:「皇上,依在下看,还是留在这里较好。」   朱元璋眉头一皱,问道:「罗少侠这话怎么说?」   罗开道:「皇上,今次既然是朝中有人作乱,也难保反贼不会派人混在官兵里,若皇上贸然出去,实是危险之极,请皇上三思。」   众人一听,也觉有理,朱元璋沉思片刻,点了点头,道:「这事确不可不防,但仁和宫只有数十人,要是吴贞这反贼杀到,又如何抵挡得住。」   罗开道:「这里虽然卫兵不多,但空间越细,便越容易把守,只要咱们稳守所有通道,那些叛贼想要攻进来,恐怕也不容易。到时只要援兵一到,便能解困了。」   紫嫣雩在旁道:「父皇,罗庄主说得很对,只要咱们留在殿内,以咱们之力要保得父皇安全,相信并不太难。」   岂料此话刚完,忽听得有人道:「恐怕未必……」此话声虽然不大,却人人清楚入耳,显然是由内力所发,从远处一丝丝的传入殿里来。   众人听见,均吃了一惊,罗开忙道:「此人内力深厚,大家小心在意。」   岂料说话刚完,一道寒光由殿外疾射进来,径往朱元璋射去,势度殊猛。幸好罗开反应奇快,抄起几上一只金丝盏往暗器掷出,立听得「当」一声大响,一支袖箭被金丝盏一撞,横射了出去,牢牢钉在殿顶的木梁上,入木数寸,足见其力度之猛。   殿上众大惊,罗开和紫府仙宫等人同时跃出,站在殿堂中央。   紫嫣雩匆匆道:「父皇请退到一旁,这里由咱们对付便是。」   朱柏叔侄伴着朱元璋和三妃退到墙边,数名武官和十名贴身侍卫抢上前来,挡在他们身前。接着听得殿前宰猪似的喊杀声,擂天倒地般喊个不停,接着碰碰数声,几名禁卫连人带刀横殿进来,扑倒在地,显然已经死去。   与此同时,忽见几个人影如鬼似魅般闪了进来,动作奇快。   罗开定眼一看,进来的竟是五人,身上均穿着军服。而当中一人,白须飘飘,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,其余四人,皆是四十上下年纪,个个神光闪烁,一看便知武功大是不弱。   原来吴贞按胡维庸的策划,约同几名邀请而来的武林高手,一同杀进入宫。   除了吴贞等人外,胡维庸并派叶升买通御林军将军曹聚,让他负责打通东华门,再遣其外甥前都尉张先本为内应,吴贞为先锋,率领前左卫军数千人,杀进宫来。而他们早已探得讯息,朱元璋正在仁和宫与三妃设宴,却不知道还有罗开等人在内。叛军从东华门闯进,当即派遣二千前卫军将奉天门封住,挡住宫中其它援兵,余军便往仁和宫杀去。胡维庸的目标,是要将朱元璋擒杀,夺其皇位,自己登基称帝。   胡维庸知道朱元璋身边有十名贴身待卫,均是独当一面的好手,想要擒杀朱元璋,委实不容易!胡维庸想到此点,暗地邀请五名武林黑道高手,专为对付朱元璋的近卫。   行动之时,五名黑道高手换上军服,混在叛军之中,由吴贞带领,直奔仁和宫来。宫城内的数百守军,见叛军杀到,纷纷上前厮杀,并马上派人通告皇上,好作准备。   吴贞本是一名猛将,天生骁勇,弓马便利,手持一口大刀,犹如猛虎出笼般,锐不可当。而那五名黑道高手,更是当者披靡,左冲右突,如入无人之境。近千守军转眼间便死伤近半,且战且走,退到仁和宫外。   五名黑道高手抛下那些叛军,直闯仁和宫,来到殿外,听得紫嫣雩的说话,那老者存心要显一显本事,便运气向她调侃一句,岂料五人刚到殿门,即见数十人围往一个黄袍龙冠的老人,已知这人必是皇帝无疑,白须老者脑间一闪,顺手打出一支袖箭,存心要毙了朱元璋。   老者眼见大事将成,没想给旁边一个小伙子破坏好事,不由怒目一瞪,往罗开狠狠盯了一眼。   五人一闯进大殿,便即一字排开,把殿门封住。只听那老者道:「好小子,你的功夫倒也不弱!尔等若想留得性命,便给我站开,免得老夫多伤人命。」   紫嫣雩微微一笑,说道:「是么?倘若我不站开,你又能拿我怎样?」   五人听见她的说话,横眼望去,见她出落得鲜花一般,丰胸楚腰,体态袅娜,确实动人之极!无不暗暗称赞,均想:「好一个漂亮的妃子!」更难得她在这个时节,还能这般镇定,实是世间少见!   只见居中的老者哈哈笑道:「要伤妳这位美人儿,老夫又怎舍得,不如待老夫先把这个皇帝杀了,妳打后就跟着老夫,保证妳比做什么皇后妃子,还要开心快活得多。」   朱柏听得怒从心起,跳将前来,戟指骂道:「哪里来的刁民,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,玷辱公主,快给我拿下。」五个近身侍卫应了一声,提刀扑向五人。   那老者呵呵一笑:「原来是一位公主,老夫甚么女人也尝过,就是没尝过公主,看来今日要走运了。」说话甫落,五名侍卫先已后扑到。   老者与四名汉子同时出手,猛喝一声迎了上去,殿上立时刀光剑影,兵刃之声不绝。   只见一名侍卫抢到那老者身前,抡刀便劈,那老者不慌不忙,略一偏移,便已让过,身法轻灵飘逸,闲雅清隽。   那名侍卫的功夫也极不简单,刀沉力猛,步法轻捷,实是少见的高手。随听那老者道:「你的功夫倒也不错,可要小心了。」话落单刀斜挡,架开横臂而来的一刀,左手倏地递出,又快又狠,正中那侍卫胸膛,只听得「啊」的一声,一个庞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,伏地不起。   罗开见那老者掌法精奇,内力浑厚,只是一招间,便把那侍卫击倒,武功真个非同小可,不由看得眉头紧蹙。   转瞬之间,其如的人翻翻滚滚,已拆了数十招,刀来刀往,斗得甚是激烈。   一名侍卫见同伴中了老者一掌,久久爬不起来,忙奔将过去,伸乎要把他扶起。笑和尚大喝一声:「不可碰他,小心沾上他身上的剧毒。」那名侍卫听见,连忙打住脚步,再也不敢踏前一步。   那老者听见笑和尚的说话,不禁一怔,说道:「你这个和尚的眼光好厉害,竟给你看出来了。」   笑和尚嘻嘻一笑:「老毒虫,你何时当起官兵来了。」   原来这老者名叫锺常,久居青刚岭卢龙谷,此谷长年瘴气密布,人兽绝迹,谷内唯一蟾蜍甚多,因此又有蟾蜍谷之称。皆因钟常擅用毒功,又练得一手六阳百毒掌,江湖上的人便给他一个外号,名为「百毒蟾蜍」。   那老者心念一转,暗想:「我久居卢龙谷,甚少在江湖走动,没想这个和尚竟认得老夫,倒也有点本事,朗声问道:「你这个和尚突竟是什么人,怎会认得老夫?」   笑和尚笑道:「世上练「六阳百毒掌」的便只有一人,但凡练这毒掌的,掌心必定红若涂朱。和尚没什么自豪,就是一对眼睛尖得很,方才你一掌翻出,我早已看得清清楚楚,若不是你这老毒虫,哪还会有谁呢?再说,你问我是谁,光凭我这个生招牌,莫非以你的眼光,也瞧不出来么?」   「百毒蟾蜍」这名堂,江湖中人大多都听说过,更知此人周身是毒,行事狠辣,是江湖上一个极阴毒的人物。此刻听见笑和尚的说话,心里无不骇然。   若以真刀真枪,凭着真功夫较量,堂上的人也未必会输给他。但这人的毒功,却教人防不胜防,若稍有不慎,触及他身体或一角衣衫,随时都会沾上剧毒,立时中者无救,实不得不对此人忌惮三分。   钟常打量笑和尚一会,终于给他想起来,仰首呵呵笑了几声,捋须道:「原来是笑和尚,莫非皇帝老子预知有人来取他脑袋,特地邀你来和他做法事?」   笑和尚嘻嘻笑道:「和尚我平日大酒大肉,要我做法事,没的污了佛门清誉,只是皇上今日心血来潮,知道宫中有毒虫肆虐,叫和尚我把他活捉剥皮,交给御厨泡制什么「蟾蜍百毒羹」。」   钟常听得老眉一聚,怒道:「就凭你。」   笑和尚笑道:「若凭我一人之力,要捉你这头老毒虫,自然是有点困难,可是今日满堂皆是捉虫高手,瞧来你这头老蟾蜍要想逃出生天,恐怕……」说着摇头晃脑,口里「唧唧」作响。   钟常精光一闪,往殿上众人扫了一眼,见有八九人劲装束带,一看便知是武林人物,暗想:「莫非皇帝早有准备,预早邀请武林好手在此?」想到这里,心里不由一怔。   但钟常向来自视极高,尤其他练成「六阳百毒掌」后,又仗着浑身是毒,更是自负无人能敌,早把天下英雄一笔抹倒。这时听得笑和尚这样说,心中虽感愕然,却也不甚惊惧,当即干笑一声:「好,竟敢在老夫跟前诳嘴!有本事便过来捉老夫看看。」   与此同时,四名侍卫和那四人斗得正紧,满堂刀光闪烁。紫嫣雩见四个侍卫横砸直劈,把手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,但始终无法将那四人击倒。她看出双方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,要分出胜负,也非短时间的事,心想:「还是先把这四人料理掉,免得夜长梦多。」当下向罗开道:「罗庄主,这个老毒物便交给你,可得留意他用毒功。」   罗开朝她点头一笑,表示明白。   笑和尚却有自知之明,知道钟常不但毒功厉害,且功力也是非同小可,在江湖上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,以自己的武功,决不是这人的敌手,眼看殿上这么多人,相信只有罗开一人才应付得住,当即向他道:「罗庄主,昭琼公主说得对,这老毒虫浑身是毒,须得小心在意。」   罗开点了点头,朝钟常道:「这便由罗某来会一会老前辈好了。」   钟常见对方找个小伙子和自己较量,简直是奇耻大辱,不由气往上冲,双眼登时要冒出火来。回想罗开刚才掷杯打飞自己的袖箭,心知他确有点门路,但见他年纪轻轻,就是功夫再高,也不会高过笑和尚吧。   钟常斜眼望一望罗开,如何会把他放在眼内,怒道:「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也配和老夫动手?」 此小说版权乃台湾上砚出版社所有,如没得作者及出版商同意,请勿转载。 《美人志——魔女天娇》作者:潜龙第十集 祸起萧墙 背景颜色默认淡灰深灰淡红淡绿淡蓝淡青 第九十七回 干戈载戢   笑和尚嘻嘻笑道:「罗庄主肯和你这老毒虫交手,已算是给足你面子,我瞧你还是束手就擒,少来丢人现眼,免得当众出丑。」   钟常气得直眉瞪眼:「好,老夫且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本事,来吧!」   罗开听说钟常毒功厉害,也不敢空手和他对决,瞥眼看见一柄钢刀横在地上,这柄钢刀原是适才给钟常击倒的侍卫所有,当下也不说话,气运丹田,右掌由内至外圈转,聚气一提,足有数斤重的钢刀倏地给罗开吸起,瞬间飞到他手中,罗开虚空一劈,抱拳道:「老前辈请。」   殿中众人看见,莫说是不懂武功的人,便是方睛云、紫嫣雩主仆等见识多广的武林人士,也是首次看见这等深厚的内力,场中除了那八人的激斗声外,霎时全都静了下来,过了片刻,全场才喝采起来。众人均想,只要有罗开在此,再厉害的人物也不用害怕了!   只见钟常看得傻了眼,久久做声不得,心头登时冷了一截,光看罗开这手虚空撮物的功夫,就算他再练上数十年,也万万无法做得到!钟常的一腔傲气,立时化为乌有,摇头道:「罢了,罢了!世间上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,笑和尚你说得对,纵是动手,换来也只是一败涂地,今日老夫得罪了皇上,横竖都是杀头,倒不如死得风风光光。」   钟常看见自己伙伴还兀自斗个不休,本想开声叫他们罢手,但回心想想,他们今仗胜好败好,但想要全身而退,恐怕已千难万难,到头来也不免一死。想到这里,只好叹了一声,把手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掷,抬掌便往自己天灵盖拍去。   罗开没想钟常竟会突然自尽,不禁吃了一惊,但二人相距却有丈余,便要扑前制止,看来已然不及,惶急之间,想也不想,玄虚指连随点出,只听嗤一声响,钟常手肘曲池穴已然中指,登时浑臂麻痹无力,只是钟常这一掌用力甚猛,冲力无法瞬间歇止,还是「啪」一声打在头上,还好他手软无力,内力再深厚也是枉然,饶是如此,这一掌给内劲一冲,还是打得金星直冒,几乎一跤摔倒,身子一连退了几步,方停了下来。   罗开恐他再图自尽,当下补上一指,点了他胸前要穴,使他动弹不得。   紫嫣雩见大敌已去,也不想夜长梦多,拖沓下去,更想在朱元璋跟前显露一下身手,莫要给罗开夺去全部风头。当下使开轻功,向剧斗中的人飘身而去。   众人只见一团紫影闪动,接着四个侍卫纷纷倒后跌出,宛似给什么东西撞了出来,狼狈万状。随又听得兵刃堕地之声,方看见紫嫣雩定下身子,卓立场中,回眸微微一笑,才向罗开走去。   而钟常同来的四个伙伴,却呆呆的钉在地上,浑身动弹不得,一看便知给紫嫣雩点了穴道。   众人看见紫嫣雩不但轻功了得,且轻而易举便将四人制服,不免又是一阵喝釆。   钟常虽穴道被封,但刚才的情景仍是看得一清二楚,也暗自心惊,心想:「这个罗庄主的武功已是惊世骇俗,不想连这个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,武功也不下于自己,世上能人之多,实在令人难以想象!」言念及此,不由心如寒灰,万丈雄心顿即烟消雾散。   原来紫嫣雩这门轻功,乃紫府仙宫的独门秘技,名作「流水行云」,阴阳二老的师父岳都,当日也曾领教过这一招,给她弄得灰头土脸,而眼前这四人,又如何能抵挡。   朱元璋看见罗开和紫嫣雩的功夫,不由眉开眼笑,捋须大笑起来:「罗庄主和朕这个干女儿的功夫,当真是出神入化,朕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。」   紫嫣雩笑道:「皇儿这些功夫,只是虫篆之技,那里及得罗庄主的一二。」   朱元璋推开身前的侍卫,缓步走了出来,朝罗开道:「罗少侠的武功,莫说朕从不曾看过,便是连想也不敢想,这样的身手,相信武林之中也难找到对手了。」   朱柏唯恐巴结不及,连忙插嘴道:「皇儿也曾向父皇说过罗少侠的本事,今日父皇亲眼看见,也不敢说皇儿夸大了。」朱元璋不住点头,捻须含笑。   罗开抱拳道:「皇上和王爷太过奖了,其实江湖上武功胜过在下的人,可说是多不胜数,区区又算得上什么!」   朱允炆见到罗开的功夫,更是心头雀跃,立意不论付出任何代价,也得把他收为己用,当即走上前道:「皇上,罗少侠今日救驾有功,功劳可真不少啊,也该好好奖赏才是。」   朱元璋点头道:「应该,应该,不但是罗少侠,便是昭琼公主和其它人,也该好好奖励一番。」   罗开听得殿外不住传来厮杀声,忙道:「皇上言重了,现在叛贼未平,主谋未擒,若要把叛乱平息,须得尽快把罪魁祸首擒住才是。」   朱元璋道:「罗少侠说得对。吴贞这个叛贼,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不了!」回头向两名侍卫道:「快出外看看,倘若援军未到,你俩得想办法冲出重围,速到神机营派兵增援。」二人令命,急忙奔出殿堂。   吴倚琳、吴倚翠和铁合儿听见皇帝的说话,吓得脸无人色,赶忙过来跪倒,齐齐磕头道:「臣妾罪该万死,请皇上恕罪。」   朱元璋道:「吴贞叛乱,朕知道与妳们无干,妳们且站起来。」   三人见皇帝不降罪,自然放心不少,只好站起身来。   紫嫣雩向罗开道:「殿外守军不多,如何能抵挡数千叛军,要是援军迟迟不来,早晚会给他们攻进殿来,倘若给数千人围困在屋内,恐怕也不容易对付。既然这样,咱们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,不如你我各率伙伴杀出去,若能擒得吴贞,便可消弭一场杀伐,免得多伤人命。」   其实罗开早已想到此点,现听紫嫣雩说了出来,连随点了点头,说道:「昭琼公主说得甚是。」遂向方晴云道:「岳丈你便待在这儿保护皇上,上官柳和笑和尚同我一起杀出去。」   紫嫣雩向朱元璋道:「父皇,前左卫军数千人虽是由吴贞统率,军中未必个个存有反心,谅吴贞也没这个能耐,能一口气收买数千人。但士兵们都知道,只要军中有人作反,全军皆罪,他们才逼不得已,跟随吴贞作反。倘若要平息叛乱,除了那些祸首外,其余士兵可免其罪,事后不再追究,相信大多数士兵必会倒戈相向,弃器投降,不知父皇认为如何?」   朱元璋听后不禁踌躇起来,罗开在旁看见他犹豫难决,上前帮腔道:「皇上,寻常士兵若非有人领头摆拨,决计不会贸然作反。现在兵临城下,首要是尽快把事件平息,其它已是次要,倘若咱们在外宣扬皇命,赦免他们死罪,必定立竿见影,速收成效,还请皇上三思。」   其它王亲官员只想尽快脱离危险,叛军是生是死,对他们自不相干,现听得二人的说话,也纷纷上前赞同称是。   朱元璋本是城府极深的人,要他放弃不追究叛军,本是绝不可能的事,但眼下危机未消,加上众人意见一致,只好勉强答应道:「好吧,既然众卿家都认为这样,朕便赦免他们吧,但吴贞及一干叛贼头领,却万万不能赦免。」   众人齐声称谢后,罗开和紫嫣雩连忙领着众人抢出殿去,而史多巴本想跟随出去厮杀,朱允炆却叫他留下来,与方晴云一起在殿内保护皇上。   罗开等众人出得仁和宫,已见殿外早已尸横遍地,叛军已把宫殿重重围住,两军仍是乱砍乱劈,相互厮杀。   众人进宫时因把兵刃留下,手无寸铁,各人只好拾起地上的兵刀,直往叛军冲杀过去。殿外的守军早就伤亡过半,已是越战越少,眼见不用多时,势必全军覆没。便在此时,骤见数人冲进叛军,犹如猛虎入羊群般,挡者披靡,守军远远看见,登时士气大增。   罗开一冲入敌阵,钢刀长矛立时自四方八面刺来。他自练得一身武功后,从没遇过这等千军万马的场面。他不想多伤人命,只好使起纪长风所授的刀法,见刀挡刀,见矛斩矛。   叛军被数人这样一冲,忽然大乱,只听得一人高声喊道:「狗皇帝已给咱们擒住,大家打住阵脚,千万不要乱。」   罗开循声望去,却见一个浓眉大汉擎刀在手,正朝守军身上乱砍。罗开一看那人如此凶悍,相信此人必是吴贞无疑,当下挥刀把身周的叛军逼开,使起「幻影流光」在人丛中左穿右插,瞬眼间便已来到吴贞身旁。   吴贞正在杀得起劲,加上罗开动作超轶绝尘,他只觉身前人影一晃,胸口腰肢忽觉一麻,已然动弹不得,不由吃了一惊,便在他软倒在地之际,身子已经给人提了起来,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他脖子上。   罗开一手把他提起,气运丹田,叫道:「吴贞已在我手中,皇上有旨,若放下兵刃投降者,一盖赦免其罪,不加追究,倘有违命者,照惩治乱党例,格杀勿论。」接着把吴贞高高举起。他这一番话由丹田发出,人人听得清清楚楚。   数千叛军全都望将过来,果见吴贞已给人拿住,一时个个都呆在当场,手上的兵刃不知放下还是不放,一时难以决定。   罗开见叛军开始摇动,斗志渐失,正是扭转逆境的好时机,再次朗声道:「皇上宽洪大量,现在肯弃器投降的人,保证不会秋后算帐,大家尽可放心。各人还不快快放下武器,向皇上请罪。」   忽听得一人道:「你是何人?咱们却不认识你,谁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,教人如何能信,除非皇上亲口说出来。」   罗开听后一怔,这个确是事实,自己不是宫里的人,甚至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不如,他们又如何会相信自己的说话。罗开望将过去,见那人官服与一般士兵不同,但他不晓得朝中官衔,只看出此人的官阶必定不低。   就在罗开正感困窘,不知如何回答之际。南面突然轰然大响,密麻麻的不知多少军兵冲过来,不消片刻,一层一层的,也不知围了多少层,已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。只见个个弯弓搭箭,全部对准场中的叛军。   罗开知道援军到了,登时松了一口气,上官柳、笑和尚和紫嫣雩主仆纷纷来到罗开身边,听得笑和尚道:「罗庄主,把这个逆贼交给我看管吧。」罗开点了点头,笑和尚一把执住吴贞的后领,一把钢刀贴在他颈侧,笑道:「你这人的运气真差劲,要作反也不晓得择个好日子!」   众叛军这时看见此情景,已知大事已去,早就吓得呆了。随见数人从援军里走出,其中二人,正是那两个出外请援军的侍卫。只见一人朗声道:「你们已经给重重包围,快放下兵器投降?」   场中登时一片寂静,忽听得几声兵刃倒地声响,有数十叛军已掷下军刀,接着兵刃倒地声越来越密,呛啷啷之声自四方八面传来。   罗开终于放下心来,便和紫嫣雩快步走上前去,众叛军不敢阻拦,纷纷让出一条路来。   两名侍卫看见二人走来,连忙走上前躬身道:「奴才叩见昭琼公主。咱二人救援来迟,请公主恕罪!」接着向罗开抱拳一揖。   紫嫣雩笑道:「你们来得正好!」   其如几名军官听见,立时听得一头雾水,百思不解,均想:「什么昭琼公主?怎么还没有听说过?」待得二名侍卫向众人介绍,方知道是皇上新册封的公主,忙一一上前向紫嫣雩叩见。   其中一名侍卫问道:「罗少侠,请问吴贞这逆贼可有擒住?」   罗开道:「看看是否这个人?」说着往笑和尚方向指去。   二人张望过去,见笑和尚正押着吴贞走过来,而上官柳和三大灵王却在旁守护。两人一看见吴贞,同时点头:「正是此人,今倘若非罗少侠在场,后果可真不少!」   罗开道:「两位大哥言重了!目下祸乱既平,麻烦两位大哥把他押去见皇上吧。」二人匆匆向众人辞别,押着吴贞向仁和宫走去。   紫嫣雩向罗开笑道:「罗庄主今日不但救驾有功,还亲手擒拿吴贞,看来皇上必有重大赏赐了。」   罗开微微一笑:「我也不贪图什么赏赐,若然皇上真的要赏赐罗某,我宁可……」说到一半,竟没再说下去,只是向紫嫣雩笑了一笑,便向仁和宫走去。   紫嫣雩见他说得有头无尾,神色古怪,便追上前去,低声问道:「你怎地说得一半便不说,到底你宁可要什么?」   罗开望了她一眼,回头看看,见众人跟在身后若有一丈之遥,便贴近身来在她耳边道:「我宁可皇上把妳这个公主赐给我,今晚好好陪我快活一晚,罗某便已心满意足了!」   紫嫣雩听了,不禁脸上微红:「你这么心足,一晚便够了么?」   罗开笑道:「现在妳身分不同,已贵为公主了,便是一晚,已是对罗开莫大的恩赐了,还敢得寸进尺,贪得无厌。」   紫嫣雩低声道:「你这人老是爱戏弄人家,我这个公主是胡里胡涂得来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,还说这话儿。」   罗开道:「什么胡里胡涂,皇帝金口一出,这还会是假的。」   紫嫣雩笑了一笑:「是真好假好,只要你想找我,我这个公主便自动送上门来,任你爱怎样便怎样,这可以了吧!」   罗开听得睁大眼晴:「妳不可骗我,给妳这样一说,我已经忍不住了。」   紫嫣雩笑道:「真的么!若然你现在肯当众脱裤子,人家便即奉陪到底,脱呀,为什么不脱?」   罗开竟给她倒过来揶揄一番,知道自己如何也斗她不过,只好一笑带过,加快脚步往仁和宫走去,紫嫣雩笑吟吟的跟在他身后。   众人回到仁和宫,朱元璋在两个侍卫口中,知道外面祸乱已平,一见罗开众人进来,喜不自胜,亲自走上前来,说道:「今日幸得罗少侠出手相助,解救了一场大祸,来来来,大家坐下谈话。」   各人从新坐定,朱元璋吩咐朱允炆出外宣旨,众叛军一概免罪,回营各就原职。朱元璋心里有数,知道吴贞今次作乱,必定与铁合儿此事有关。而这件事情,他自不想在外人面前揭将出来,免得给人知道他霸占人妻的丑事,当下匆匆派人把吴贞、钟常等人先行收入监牢,再慢慢审问追查其它同党。一场宫闱之祸,终于告一段落。   朱元璋又吩咐宫女送吴倚琳、吴倚翠和铁合儿三人回宫休息,诸事嘱咐办妥,才向罗开道:「罗少侠一身是胆,实是勇将之才,朕本想让罗少侠留下来为朕办事,后听得方大侠说,罗少侠为人廉俭自守,不愿受人束缚,瞧来朕就是开言相请,相信罗少侠也是不允的了!」   罗开听见,便知方晴云已替自已铺好后话,不禁暗暗感激,遂道:「皇上的好意,罗开并非有意推诿搪塞,在下实是性情疏狂,天生放纵不羁,凡事不拘世俗礼法,只会误了皇上的大事。」   朱元璋摇头叹息:「罗少侠今趟替朕消弭叛逆,朕焉能不加奖赏,罗少侠尽管说出来好了,只要朕能力所及,必定为你辨到。」   罗开道:「在下确实有个要求,希望皇上能够成全。」   紫嫣雩在旁听见,登时脸上一红,心想道:「你这个人真是的,刚才的话儿只是说笑吧了,万不可当真呀!」   随听朱元璋笑道:「罗少侠直说无妨。」   罗开道:「敢问皇上,钱塘县可有个县令名叫陆炯?」   朱元璋想了一想,点头道:「确有陆炯这个人,罗少侠认识此人?」   罗开摇头道:「在下并没有见过他,只是知道有此人而已。这事说来,其中是有一段故事。在下家中有两个姓何的姊妹,父亲名叫何启书,本是个读书人,曾着有一本教人处身立世的典籍,名为「夕照集」,岂料陆炯硬说这是反书,欲要脱罪,必须要一万两方可以。何启书一介书生,一时间又如何能拿出一万两来,其母亲四处张罗,只筹得六千两,岂料陆炯收了六千两银,仍是不肯罢手,非要一万两不可,二人的父亲最后给打入天牢,终被斩首,姊妹二人及母亲均被充发为奴。」罗开接着把如何在朱璎手中救得姊妹二人,其母尚在武昌楚王府为奴一事,原原本本说了出来。   殿上那些朝臣武将只听得开头几句,便已心知肚明,像陆炯这种贪官蠹役,可说俯拾皆是,虽为方启书感到可怜,但这种事已是见怪不怪,也不觉是什么一回事。   然听在朱元璋耳里,却全然不同。他直来无知狂悖,目空四海,自命为历朝难得的英明君主,现听见罗开的说话,无疑是说他粥粥无能,管下不严,登时龙脸一板,愠道:「当真有这等事?」   罗开道:「这事千真万确,陆烔为求贪图银两,诬陷忠良,在下望皇上彻底严查,给方家一个清白。」   朱元璋拍案道:「陆恫只是个七品知县,竟敢如此胆大妄为。罗少侠放心,只要朕查明此事属实,自当还方家一个公道。」   朱柏知道是个大好时机,当即道:「父皇,钱塘乃臣儿管辖之地,这件事便交给臣儿代为办理吧。」   朱元璋点了点头:「好,你给朕好好办理,若查明确有此事,务须严惩不贷,决不能姑息养奸,毁我大明的清正。」这番说话除向朱柏说外,其主要原因,当然是说给罗开等人听,表明自己是个守正不阿的皇帝。   罗开等人连忙谢恩。宴席直到酉时方止,罗开和紫府仙宫众人在朱柏的陪同下,回到湘王府。   当晚,朱元璋先来到长春宫,安慰吴倚翠一番,遂移驾长春宫看铁合儿。   铁合儿听得皇上驾到,连忙率领宫女迎出接驾。待得进人内殿,朱元璋看见铁合儿嘴唇动了动,低声说了句皇上,便又闭唇不语。朱元璋见她欲言又止,风情万种,当真教人又怜又爱,便道:「吴贞叛逆作乱,妳今后就无须再回去了,现在永春宫便是妳的家,也是朕的爱妃,日后册封就是。」   吴贞叛逆,这是抄家的大罪,铁合儿现听得皇上不但没有降罪,还要册封她为妃,这真是天大的喜讯,连忙跪下谢恩。   朱元璋在长春、永春两宫转了一转,想起惠妃吴倚琳,想到自其妹进宫后,后又有了铁合儿,已经很少在她处过夜了,心里不禁有点歉疚,便即吩咐宫监,踅回仁和宫。   吴倚琳和朱元璋相处多时,深知皇帝的性子,虽然朱元璋曾亲口说过不加降罪,但吴倚琳那肯轻易相信,回到寝宫,终日惶恐不安,害怕朱元璋心口不一。   心想:「早知朱允炆这么快便册封为皇太孙,瑶姬宫主便无须行此着了,更不会发生今日的事,害了大哥的性命!」想到这里,不由暗暗叹息。   这时,宫外传来皇上驾到,吴倚琳慌忙起身迎驾,行过叩拜礼,吴倚琳战战兢兢道:「皇上今日受惊,臣妾心中确实不安,而且逆贼竟是臣妾之兄,臣妾罪该万死!」   朱元璋笑道:「此事既了,爱妃也不必放在心上,吴贞为人朕尚了解,此次叛逆他虽为主犯,却不是主谋,他这炮筒脾气,直来直去,相信是为人所利用。   关于妳姊妹二人和铁合儿,朕不怪罪就是。」   依据祖规国法,皇亲谋反,妃子不赐死也得打入冷宫。吴倚琳听后,真个感激零涕,垂泪谢恩。   吴倚琳心下感动,忙叫宫女摆下酒筵,朱元璋多时未曾临幸惠妃,便主动留了下来,饮酒作乐。吴倚琳禁欲已久,今晚还怎忍得,曲尽女人之能事,哄得朱元璋笑逐颜开,二人酒酣兴阑,双双拥入床榻,搂抱交颈,颠龙倒凤,直至天明。 此小说版权乃台湾上砚出版社所有,如没得作者及出版商同意,请勿转载。 《美人志——魔女天娇》作者:潜龙第十集 祸起萧墙 背景颜色默认淡灰深灰淡红淡绿淡蓝淡青 第九十八回 秉烛夜战   罗开等人回到湘王府,笑和尚与罗开道:「今日罗庄主出手擒得吴贞,瞧那皇帝对庄主好生佩服,凌云庄从今以后再不愁官府难为了。」   上官柳却摇头道:「这个也未必,朱元璋这人量小气窄,猜忌多疑,翻脸无情,你越是了得,他越有所顾忌。我说与这种人打交道,须当加倍小心,更不能轻易相信他。」   罗开点头道:「其实今次帮他,也并非出于本意,只是一个凑巧,那个钟常闯进仁和宫,势必大开杀戒,难道咱们眼巴巴站在一旁,袖手不理。这样也好,咱们也非存心和朝廷作对,湘王一事,实是非不得已,若能彼此消释芥蒂,也不失为美事。况且打后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办,也不想因这样而多生枝节。」   方晴云问道:「听你这样说,似乎另有什么心事,现在你我既是一家人,不妨说出来看看,正是一人计短,二人计长。」   罗开点了点头,便把自己如何受纪长风所托,详详细细说了一遍。   三人听得倒眉蹙额,方晴云道:「现在可有看出什么端倪?」   罗开摇头道:「还没有,其实除了在陆家庄和瑶姬见过一面后,再没有和她接触。但瑞雪姐曾对我说,只要我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,若然瑶姬真的心存歪念,便是我不去找她,她也必然会找上门来。」   上官柳颔首道:「瑞雪姐说得没错,瑶姬若要统一武林,或要做些对武林不利的事,又怎会不和你接触,只是到时是友是敌,却很难说了!」   笑和尚道:「依我来看,她妹妹洛姬为人倒也不差,决不像一些奸诈之人,难道两姊妹竟相差这么远?」   罗开点头道:「瑶姬的为人我早就领教过,当时我给天熙宫掳了去,便已险些命丧她手里,其人之毒辣,决非空言胡说,和她妹子洛姬,在性子上可说是两个人。若我没有猜错,瑶姬的所作所为,洛姬本人也未必知晓。」   上官柳道:「现在虽不能证实瑶姬是否另有所图,但咱们既有准备,这便容易对付了,以罗开你目前的武功,要制住瑶姬,相信并不困难,只要咱们暗中查明一切,若发现她真有什么坏念头,来个先下手为强,把她制住便行了。」   罗开道:「我正是这个意思,倘若给她把事情弄大了,到时才出手制她,届时也无补于事,天熙宫的声誉,恐怕已经荡然无存,到时教我如何对得住恩师!」